2015 03月25日

“聲音雄起”——2014創業音雄會·珠江峰會

時間:2014年6月18日 

地點:廣州·尚洋藝術館

主題:聲音雄起--2014創業音雄會珠江峰會主題論壇

陳寰中(音雄會秘書長):非常感謝各位在6月18日這麼好意頭的一個日子來到廣州,參加音雄會的活動。說到音雄會,正好成立一周年了,當時有幾位在座的朋友,我們一起在杭州西湖旁邊傳媒夢工廠組織的一個場地宣佈成立。音雄會嚴格說是一個無政府組織,無組織無紀律,全憑一顆初心。當然以後會變成有政府參與的,今天也來了幾位廣州花都區政府的領導。我們也希望在座各位音樂和音響界的大佬攜手共進,抱團取暖,把音樂事業搞的更好,這是我們的願景。總之,我非常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到會場,非常感謝!

  音雄會現在有24個成員單位,主要都是一些在音樂、音響、移動互聯網、投資、公關各個領域非常有成就的公司或機構組成的比較鬆散的一個組織,並不是那種非常緊密的協會。剛開始時沒有明確的訴求,只是自發的抱團。剛成立前半年多數是類似于兄弟會的模式,大家談得來,志同道合,那就起個名,交流起來有個由頭。經過一年多時間緊密合作,這個新生的無政府組織迅速壯大,從最初的9支創業小夥伴變成了24家成員,其中還有好幾家是上市公司,可以說初步代表了中國音樂創業者的各個形態。我們這個組織有一些是非常資深的音樂從業人員,在座有幾位元朋友跟我認識快20年了,我很欣慰和欽佩,在這樣一個號稱不景氣的行業,還有那麼多忠貞的實踐者。很多人說到音樂產業都歎氣,說非常難做,各種各樣的原因在說音樂行業不好混,但是不好混也有朋友幾十年如一日在堅持這個行業,不能不欽佩他們的堅守之心。事實證明,這個行業沒有像恐龍一樣滅絕,我們的努力也不是堂吉訶德式的無望鬥爭。相反,它還在蓬勃發展,充滿快樂和生機。我相信有這樣的精神在,音樂一定可以取得突破,果然,我們的行業內出現了許多年輕的實踐者,包括我們的音雄會也是。我很希望能以音雄會的實踐為標本,給大家展現中國音樂產業的不俗成果,以及光明未來。所以請了幾位有代表性的創業者和投資人,來和大家分享音樂創業的那些事。

  音樂兩個字,有一半是個樂字,我們是在做一份快樂的事業。在移動互聯網時代,這份快樂會來得更簡單,更直接。技術的引擎能夠讓我們音樂產業獲得更大的突破,各種創新的可能,包括新技術的,新傳媒的,新模式的。像今晚我們這次峰會的榮譽贊助商電蟒科技,就是一個軟硬結合的項目,在座也有幾位元是搞硬體的,軟硬結合也代表音樂產業的重要發展方向,我認為這都是非常好的探索。有20多年的堅持,加上先進技術的引擎,我相信音樂到了可以取得很大突破的時候了。音雄們,我們雄起吧!從現在起,我們都是聲音的變革者。

  我有一個夢想,中國的音樂產業能夠在在座各位行業領袖的引領下,獲得非常大的突破,我相信肯定會有那麼一天的。特別感謝這次峰會的贊助商電蟒科技,還有場地酒水和禮品贊助商正點未來、尚洋藝術空間、聖通商行、樂童音樂和海石音樂。我們要給音雄會的24家單位頒一個證書,現在有請音雄會成員上臺領取證書。 

  創辦音雄會的初衷就是剛才說到的抱團互助和資源共用,所以我希望這個平臺能夠幫助到更多的音樂創業團隊發揮自己的特長,結合自己的資源進行互補合作。我也非常歡迎更多有志於音樂創業的團隊加入我們的隊伍,壯大音樂產業的聲勢。在座各位有興趣想瞭解關於音雄會的資料,甚至想加入音雄會組織的,請掃描我們的微信公眾號二維碼,添加關注“音雄匯”公眾號,回復“加盟”兩個字,就可以得到加入的辦法。下麵進行沙龍環節,有請主持人,荔枝FM的創始人Marco,賴奕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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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音樂眾籌

1.眾籌是什麼

Marco(荔枝FM創始人):第一個議題是談眾籌,有請樂童音樂CEO馬客(趙洪偉)、華南文藝教父黎文。眾籌是一個好東西,眾籌給了我們很多底氣。比如我們開車在路上,前面有一台賓利擋你的路,你可以開車罵他:有錢了不起啊,明天我就可以眾籌一個。眾籌這個東西,我們這些有理想的人都有感想,比如我們想眾籌一個私人飛機,眾籌這個東西我也沒太搞明白,美國眾籌多是一些硬體,沒有資本投入去做,所以產生了眾籌這個東西。但是在中國我覺得眾籌變的很不清楚,好像我要買一個iPhone5S也叫眾籌,我還看到辦公室裝修也在眾籌,我就覺得首先有一個問題:眾籌是什麼。有請馬客回答。

馬客(樂童音樂CEO):眾籌這個概念是從09年開始的,國內第一家做這個的公司是點名時間,樂童在2011年底開始做音樂的眾籌。從我自己的理解來看,眾籌是一個預售模式,更深得說是通過互聯網發起專案,通過SNS和互聯網的傳播讓大眾知道你的產品和創意,然後取得他們的關注或者直接支援的模式,這就是眾籌的大概歷史。

Marco:大家聽明白了嗎?好像也沒聽明白。

馬客:眾籌在國內從去年開始已經很火,很多東西都可以眾籌,確實眾籌讓很多人,或者是小人物、小眾的夢想有了實現的機會。

Marco:眾籌跟非法集資有什麼區別?

馬客:完全兩個概念。眾籌是產品的,跟集資完全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回報的是產品或者服務。從政策層面來講是鼓勵創新的,跟非法集資概念不一樣。

Marco:還有一個問題,眾籌跟預售有什麼區別?以前我們不是也有預售嗎?

馬客:什麼時候開始,大家提起眾籌覺得有變味的感覺?大家可以清楚理解什麼是眾籌,一定要有一個夢想和情懷。

Marco:反正眾籌就是有夢想和情懷的,他(馬客)也不知道眾籌是什麼東西。他只能以案例說明眾籌是什麼東西。我們有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案例,音樂硬體相關的眾籌,這個眾籌的案例就是我們的文藝教父黎文發起的荒島黑膠唱機,你來講講整個過程,怎麼樣達到100萬人民幣的眾籌金額?

黎文:大家聽一句話,我沒錢但是我想賣那個東西,怎麼辦?眾籌。

Marco:我沒錢我想搞個私人飛機?

2.演講:47天內如何籌集到過百萬人民幣

黎文:可以啊。我的題目是《47天內如何籌集到過百萬人民幣》。做眾籌,自己的產品一定要有一個很好的故事,我們的故事是從一個在1955年生產的黑膠唱片叫做G12開始的。我找到了一個合夥人,就是下面坐的曾老師(曾德鈞),大螢幕上這個草圖是我跟曾老師說想做G12唱機的時候他給我畫的,他的完成度非常高,我就具備了強大的信心,我想這個事情無論怎麼樣都有一個可堅持執行的基礎,這是我們推出的第一個廣告。我們針對的消費者是從來沒有買過黑膠唱機的人,他就是想要一台黑膠唱機,我就告訴他荒島唱機就是你應該擁有的第一台,所以我們給出的宣傳語跟我們針對的人群非常明確,你要做件事情一定要聚焦到你想要的。

  做眾籌不是說我想要一個iPhone手機,你要真的覺得我要銷售一個產品,把它當成一件真實的已上市的產品銷售,所以我覺得一條非常好的眾籌廣告超過你寫一萬字能表達的概念,下面請美女給我們播一下,大家可以看一下這條視頻。

  剛才大家聽到的好聽的音樂是今天晚上的要發佈的,“電蟒”雲音響發出的。一條好的廣告勝過一萬字,這條廣告大概有三分鐘的時間,做眾籌的時候我去上各種視頻網站,搜索所有的硬體眾籌廣告,我敢說沒有一條拍的比我們好。這條視頻帶給我們的一個好處就是,這個廣告沒有說硬體的任何技術指標,展現的是一個手工產品,對於我們的目標消費者來說你想擁有第一臺黑膠唱機的時候,買的不是一個技術指標,買的是一個生活方式。

  這就回到第三點,因為這個項目是從3月底上線的,我們要到7月底才能交貨,整整四個月等待時間,這些用戶為什麼願意等待那麼長時間去支援我們這個產品,我們想了非常久的時間。包括跟樂童音樂的馬客,他們的意見很清晰,我們不需要提更多技術指標,需要提的是這個產品本身帶給消費者覺得值得等待的地方。第一點是說小白也能操作,就算從來沒有玩過黑膠唱機的小白用戶,用三步就可以操作,這是一個整合性很高的產品。第二這是限量版的產品,只有300台,過了眾籌期再也買不到了,我們承諾眾籌完成之後我們會銷毀所有的生產模具,保證你拿到的是全球唯一一台荒島唱機。然後是與眾不同的逼格,然後是信任,我也在城市畫報做了十幾年主編工作。以我們兩個人作為發起人,可以讓消費者打消很多不必要的疑慮,最後一點就是超值,給他的定價是人民幣2888,同等級別產品在市場上是絕對超過4000塊錢人民幣,而且沒有限量版的特殊紀念價值。(大螢幕合影)這是我跟曾總在他們廠第一台製造出來樣機的合影,眾籌這個產品讓消費者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另外一個關鍵點是如何讓支持者覺得要支持你的項目,一個很重要的點是要提升難度。這個事情跟馬客跟曾總確定眾籌方案的時候,他們都覺得其實100台也可以。但是我個人覺得100台我不需要花大的力氣就能完成,我覺得這對於我來說不算一個特別難的挑戰,最後我決定將最後的總台數定到300台,我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去激勵一下自己,看到底能不能實現看上去不大可能的事情。因為要在一個月之內籌集到90萬人民幣的項目,而且還是沒有任何智慧,好像被時代淘汰的產品,我就想實驗一下如此難的東西我能不能實現,後來證明因為這個事情很難,所以大家比較支持。一個很難的事情提出來之後,首先有了讓支持者支持你的動力,與此同時,大家都在期待一個所謂的奇跡,因為這個事情好像不大可能完成,這個奇跡就變成了大家都想去推動的事情。

  還有對奇跡社群的利用,哪些社群是可以利用的,會有一些什麼樣的東西,由什麼構成的,我們要考慮。整個策劃以及企宣基本的平臺,是我個人的微信公眾號——荒島電臺,目前有大概3萬多的訂閱者。從整個眾籌到結束,基本上整個文案、影像、話題都是我完成的,總共發表了15篇文章,我們還建了一個Q群,有200多個真實的支持者。Q群是早一批非常好的建立社區的管道,可以很真實的得到用戶反映。最後一個微信群叫做“膠友不慎”,他們付錢支持荒島唱機的用戶。當然還有其他一些特別的東西。包括我們在前期的微信群,就是幾個主創者還有發行者,還有其他一些我們認為非常有智慧的人組成的荒島唱機的智庫。包括我的個人新浪微博,粉絲雖然不多,但有效。

  講完了奇跡社群,其實都是希望一起支援產品,到了這個專案上線14天的時候是最艱難的,因為很多人在問這個事情到底能不能成,我也沒有辦法說,其實我心裡面也沒底。但是我不能說不成,一個發起者說不成更加沒有人支持你。我就跟他們說:奇跡有,你如果相信總會發生。大部分是在Q群的基礎上,我們進行了類似於互聯網產品的快速反覆運算,我們不知道用戶到底要什麼,他們提出了很多問題:不知道去哪裡買黑膠唱機?這種黑膠唱機加功放能不能再加個音響?還有沒有其他更好玩的東西?這些真實的資訊回饋給我們之後,我們設置了非常多的新的回報選項,這個事實證明非常有效。

  然後到了最難的一步,讓我們的支持者成為我們的推銷員,當時約定的是4月27日截止日期,因為我們是一個月截止荒島唱機眾籌,但是到了4月23日左右這個目標只完成了30%不到,那個時候我們就跟樂童音樂的馬客還有曾總討論要不要做,我們有一個保證的,如果這個項目完成不了,我可以退款,發起者無非就是浪費了時間精力。樂童音樂給了很多的資訊,有很多觀望者,有很多人說這個月錢不夠,能不能將眾籌時間延長一點,還有很多人說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是聽一個給了錢的人說的,但是時間太短他們不夠時間考慮。這個時候我們做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當時我們大概有了80位支持者,20多萬的支持金額,就我個人來說這個項目已經很成功了,就算是我失敗了我也知道有80多位人支持這個完全是虛無縹緲的項目。這個時候我覺得不能將自己放在那麼安全的位置上,因為已經有那麼多人無怨無悔支持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項目,你作為發起者為什麼把自己放在這麼安全的位置,離我們接近失敗還有一周時間的時候,我們宣佈了一個決定,我們會將眾籌的時間延長15天,我們做了一個承諾,無論最後的金額去到多少我們一定會生產這台唱機,這也是經過對人性研究得出的非常冒險的決定,我們也不清楚這到底能不能幫我們實現,但是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我們讓支持者跟我們坐在同一條船上,我們一起努力看項目能不能成功。

  接下來到了我們的失控實驗,我們很希望通過唱機眾籌的事情,最後讓這個事情看看能不能失控,並非策劃者能夠控制的。大家可以看資料(大螢幕),這是宣佈了無論如何生產唱機之後的資料,從5月7日開始這個資料開始出現飆升,最高的那條柱是5月12日最後一天,我們發動了所有人進行最後衝刺活動,這是基本上支持者分佈的範圍。

  我感受最深的是這句話,這是一個支持者說的,說出了我想說的東西:那些認為這些東西沒人要的傢伙,到底活在多麼乏味無趣的世界裡。我們也向支持者做出了承諾,說到做到,如果荒島唱機能夠衝破100萬,我們會發luo照,所以我們說到做到。

  非常感謝所有的人。

Marco:太恐怖了,眾籌就這樣被毀掉了。

馬客:黎文從產品和行銷的角度,我從整個眾籌事件上看,我有一個分享,第一個就是要有一個好的故事,黎文的個人魅力和做這件事是有一個好的故事感動別人,通過這個故事創造出來的產品是很匹配的。我們做了很多有創意的事情,我們時刻關注這些資料,包括目標的調整之後看資料的變化,後來我們做大V明星幫我們傳播,花了不到3000塊錢的廣告費,這些大家可以借鑒。

3.是否人人都適合做眾籌?

Marco:謝謝。在座的都是業界的朋友,大家比較關心的是他們怎麼來做眾籌,如果他們要去眾籌,您覺得哪些適合做眾籌,你建議他們從什麼方式入手做眾籌,是不是人人都適合做眾籌,怎麼去做?

黎文:你一定得是一個社交網路上的活躍者,如果你是一個潛水者,你是一個沉默者,那就沒戲。因為在現在這個時代,消費者不太相信某一個機構,他寧願相信某一個個人。

Marco:我發現有些人從來沒有在微博出現過,沒有經營粉絲的人也眾籌,這些都是浪費時間,大家不要看那麼成功就頭腦發熱做眾籌。

黎文:說做眾籌的人應該說他是有一定的人脈關係的。真正支持者就是給錢給你的人,那些說你很帥有才華的都是假的。我非常感謝Marco,在我非常艱難的時候他沒有做任何的先決條件就訂購了10台,感謝。

Marco:馬客,你希望很多人都去你那裡發起專案,你給大家建議,什麼樣的項目適合在你那發起,怎麼樣發起比較好?

馬客:樂童只面對音樂產品或者跟音樂相關的產品,首先從眾籌領域來講,這種模式降低了很多大家做事的門檻,我可能更看好,幾乎每個人都可以嘗試,可能不都像黎文那樣成功而已。其次是要有好的故事和產品,要有一些創意的回報,包括今天我們設定的這些回報,都是根據使用者群體設定的,能夠適合他們的回報,第三一定是要活躍的社交,才能把事情做的更好。

黎文:我並不認為我們到現在已經是一個成功者了,因為眾籌項目那只是完成了一半,接下來是曾總非常艱難的工作,要給到一個真正讓消費者、支持者尖叫的品質過硬的產品,把300台產品交到支持者手裡他們覺得牛逼才是成功的。

Marco:我一直覺得中國人不太懂眾籌,因為眾籌首先要有一個粉絲的基礎,很多時候沒有社群沒有理念很多人就去做眾籌了。我一直認為,眾籌從互聯網連接的角度來說,互聯網不是預售,是一個群體的連接,我跟黎文十幾年前做村上春樹的黑膠唱片,那時候還沒有眾籌。買到這個唱機的人,相信有很多不同人,應該把這些人連接起來,裡面有黃耀明,有很多獨立音樂人,如果把這300個人在一起成為一個社群,力量是非常龐大的。我想說眾籌跟連接的關係,其實在國內很多人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二、音樂智慧硬體,從想法到產品的成功路徑

  我們進入下一場討論,關於智慧硬體,有請極典科技CEO曾德鈞、萬家科學主編李國慶、電蟒科技副董事長仇錫洪。今天請了三個不同的角色,來跟大家聊一下智慧硬體的話題。智慧硬體也是現在大家非常關注的一個領域,有做智慧音響的,有做很多天氣預測的,我們今天談的是關於做音樂。音樂這塊我相信有一些朋友想過,現在智慧硬體、音樂硬體那麼熱,是不是大家都想去做一下,但是其實做一個智慧硬體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背後要有很強大的技術支撐和生產支撐,這點我想請曾總講講,如果在座各位想去做音樂的智慧硬體,你給他什麼建議?

曾德鈞(極典科技CEO):如果要做硬體,實際上最大的硬體是自然的規律性,在座的有我的朋友和用戶,我也看到我們這些朋友,他們對做軟體、做內容的運營非常擅長,可是當他做硬體的時候就碰到很大困難。比如說有一個客戶他想做一款產品,說後天就給你拿過來,他們以為做硬體跟寫軟體一樣,今天寫後天就能交,他們對時間流程這些方面不太瞭解。

1.怎樣做一個硬體

Marco:剛才講到要做一個硬體,需要知道整個流程,我想請曾總講講,如果我們想做一個音樂相關的硬體,我這個流程第一步怎麼做,第二步怎麼做。

曾德鈞:這跟生小孩一樣,兩口子當他決定要生孩子,大家都想優生優育,想生一個漂亮的高品質的,做產品也是一樣,當你想做這種東西,你開始就要把這個產品整個規劃定義做好,規定上面要寫清楚,只有把產品定義做好了,產品才成功一半。在你們公司裡面,公司有產品經理的舉手,不多。產品經理在一個公司就是一款產品的父親,如果說我們因為產品是研發人員的事,其實不是,研發人員不是把你想要的產品定義好的產品研發出來,真正要把產品做好定義好,例如剛才講的荒島唱機,黎文就是產品經理,他告訴我們要做什麼東西,大概是什麼東西,產品的價格是什麼,我就是研發經理,我就是把他的想法通過實物研發出來,達到他想要的價格、品質、外觀。我們的流程第一步就是要把產品定義好,第二個才是把產品研發好,研發過程中要注意品質、時間、成本,但是在這裡面最主要的就是要減少變更,如果說這個外觀變了、功能變了,我等於前面的研發都作廢了,又得從頭做起。

Marco:首先你要有一個產品經理,這個產品要把這個產品定位出來,再找像曾總這樣的合作方去做。

曾德鈞:是。

2.關於“電蟒”

Marco:大家有問題我會給大家機會問,如果你想做硬體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在座的嘉賓。仇總,“電蟒”有點類似於互聯網的智慧音響,跟傳統的音響完全不一樣,我想問你,從你從傳統音響走進互聯智慧音響,過程是怎樣的,你是怎麼想的?現在你們做的情況怎麼樣?

仇錫洪(電蟒科技副董事長):我做音響差不多20年,前前後後做了七八個品牌,從2008年開始我感覺傳統的音響行業太難做,一方面可能是因為消費群體,原來那代消費群體慢慢變老,新的完全群體要的完全是新東西。2008年我把我的公司跟上市公司國光電器交換股份,我變成國光整個國內音響事業部的負責人。我非常支持曾老師的意見,“電蟒”這個項目我們從開始計畫到今年發佈,差不多兩年時間。

Marco:國光音響是不是國內最大的?國光是非常有經驗的音響企業,可以這樣理解嗎?音響界的富士康想做一個自己的品牌,是智慧音響,他們是怎麼想到的?

仇錫洪:我感覺智慧硬體大家都在研究,我們也研究了幾年,在座很多都是合作夥伴,我個人感覺智慧硬體這塊不是想像的那麼好做。我們當時做“電蟒”的時候,我們也有考慮,如果我隨隨便便做一個互聯網音響,我就離不開音響整個行業的致命問題,你怎麼樣解決同質化,你的優勢在哪裡?後面我們用了完全嶄新的方法,我們“電蟒”表面上是一台音響,實際上是一個新生態,從雲端到終端整個過程裡面所有東西我們都有自己的獨門秘笈。你沒有自己差異化獨特的東西,東西未來憑什麼參與競爭?

Marco:“電蟒”是從曲庫、播放協定。

仇錫洪:自己獨有的音訊格式。

Marco:軟體?

仇錫洪:對。

Marco:硬體算不算?

仇錫洪:這台硬體我們調整了很多版本,到現在最終版本裡面可以說我們把國光60來年硬體積累的東西都在這裡面做了嘗試。

Marco:你們做了一個非常複雜的東西,像我們這些不是非常大的創業公司,要想來做這塊怎麼做?沒有國光那麼雄厚的技術實力,從雲端到自己的播放協議。

仇錫洪:國光是一個開放平臺,相信在座的很多都是音樂音響生態鏈上的大戶,大家都在往開放形態做,如果在座有什麼新的想法也可以來找我,我們有什麼新的資源開發出來,我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給大家。我的想法是即便像國光這麼大的上市公司,他自己沒辦法一家把電蟒這個東西做出來,我們是聯合國光、品牌策劃的專家喜馬拉雅廣告和標準技術專家廣晟數碼等等平臺,一起做出的這個產品。我們認為做好一個東西,你如果想做大,要考慮一下怎麼樣進行資源整合,就是把做好東西所需要的整合在一起。

Marco:我明白了,大家不要做了,要做找他(仇)是不是?

仇錫洪:呵呵,不一定。

3.小的創業團隊可以做怎樣的硬體?

Marco:問問國慶,他們兩個都是做東西的,你作為一個玩家,你希望看到什麼樣的智慧硬體,你認為小的創業團隊有機會做好玩的?

李國慶(萬家科學雜誌主編):我覺得現在這個行業挺複雜的,很多品牌,洋品牌、土品牌、個人品牌都在做,前兩年特別流行藍牙,現在都流行無線,Sonos進來的時候操作感就是太複雜,不能一鍵操作。我感覺這個市場發展特別迅猛,尤其是今年,我們做雜誌,今年投放特別多都是無線的播放平臺,我覺得這個在國內外機會蠻大。

Marco:小團隊有什麼機會?你覺得如果是小團隊要去做一個音樂相關的智慧硬體,你覺得還有什麼可以做?

李國慶:這個必須要看你自己的平臺有掛鉤,有人也做自己的東西然後找相關的硬體製造商合作,有些國外的品牌非常成熟,從音質到品質都很不錯。

曾德鈞:這種小團隊我覺得能做,我們做硬體,你們做內容、做差異化,在互聯網時代,我有一個觀點,在未來的智慧硬體時代是絕對內容天下,內容做好了硬體一定不是問題,我覺得是有機會的。

Marco:大家對硬體有沒有疑問的,可以借這個機會提問。

張帆:因為我馬上要走,晚上聽不了“電蟒”,現在能不能先聽一下“電蟒”。

Marco:這個不是問題,待會安排聽一下。大家有問題要提嗎?沒有問題這一輪到此結束。智慧硬體小有小做,大有大做。下麵有請另一位主持人,布林古德。

三、文化藝術與資本的對話

布林古德(正點未來首席戰略官):我們把環節做一個調整,把原定的第四個環節調到第三個來。話題是音樂產業投資,首先有請——A8新媒體集團/A8文資基金/多米音樂董事長劉曉松、中國文化產業投資基金董事周琳、中凱文化集團副總裁汪洋、浙報集團傳媒夢工廠投資總監呂子睿四位大佬上臺。

  我坐這也挺尷尬,因為我不是搞互聯網的,音樂沾點邊,以前是做大型演出的,但是我是體制內的,音雄會能把我加進來也是我的榮幸。接下來這個主題,四位元每個人發表一下自己的感受,你認為你在投資領域裡面最成功的案例是什麼?原因是什麼?請曉松哥先說。

 1.劉曉松看文化投資

劉曉松(A8新媒體集團/A8文資基金/多米音樂董事長):音樂這個行業我基本分成兩類,一類就是偏內容的,這類幹音樂不掙錢也開心,幹音樂的人比較有追求,音樂這麼多年沒掙錢,大家的期望值也不高,只要幹就覺得挺開心,這是一些人,真正對音樂有夢想的,我自己覺得音樂挺難掙錢的,如果要做音樂,本身一定是靠夢來賺,否則你就會很難受。還有一類是做音樂生意的,把音樂當成生意來做,我認為過去十年很多人在做這樣的事情,YY說它是音樂,在座的沒法反對,我相信在座的也不太同意,你說他是音樂嗎?唱歌的人也沒有青歌賽唱的好,其實它賣的是別的東西。做音樂這件事情不能只盯著音樂這件事情做,我同意生活方式,要把音樂融入到更大範疇考慮,音樂一定要比較寬的思考一些問題,不能靠盯著音樂這件事情,一定要跨界。我想從音樂投資來說,兩類是不一樣的。

  A8今天做了一個宣佈,我剛從香港轉過來,進一步投資到多米音樂,我們會把多米音樂做成一個從音樂跨出去的平臺。我在想比如馬客做的這些東西,可能在多米平臺上會有更好的表現,更好的結合。剛才咱們主編說的我也特別認同,就是要針對消費群去做產品,多米的顏色一直是粉色,一直比較小清新、偏女性的平臺。在這樣一個平臺上面去提供一種生活方式,提供用戶喜歡的東西,這是我們去做投資很重要的出發點,我們也做了音樂文化基金,A8文資基金,這個文化基金沒有加音樂這兩個字,我就想表達一個方向,它是一個跨娛樂的,應該是文化產業。

布林古德:這算是現在的定位嗎?

劉曉松:這個基金就像我們原來準備進入遊戲的時候,我們先做的是基金,有一半的專案投在遊戲上,一年投了17個遊戲項目,現在活下來的是14個,存活率相當高。所有的投資必須要有邏輯,其實在音樂的投資上也有很大困惑,遊戲的人其實沒有咱們這麼快樂,我們還是很快樂的,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大家對音樂有情感。我開過很多遊戲的會,神情沒有在座的放鬆,沒有那麼快樂。我覺得在音樂的投資上,我認為大家在音樂的情感元素還是很重的。咱們不如人家的地方就是人家比較規範,做的相當規範,運營的很細,每一步遊戲玩家做任何一件事情全部有資料,然後資料會回饋,到產品那馬上改,這件事情音樂行業差的有點遠。咱們這個行業在體系化方面還是比較弱,我自己認為這個時候的投資很重要的有兩點,第一要有平臺去支撐他們、幫助他們,否則光做投資沒有用,因為現在我們看到的很多產業成立起來以後,沒項目,等到文化產業能夠有5000萬收入的項目基本上很少,很早期很多都是個人,我覺得文化投資項目在現在這個階段還是需要有平臺支撐,還是需要投資人説明。

 2.中國文化投資基金周琳聊投資

布林古德:下面咱們把時間交給美女周琳,周琳不知道大家熟不熟悉,她所在文化基金裡面據說是全國最大的,她曾經一個下午從見一個人到投資結束,這是她最快的記錄,但是那時候是在外企,現在在國企可能做法不一樣,你有什麼音樂類的案例跟我們分享一下?

周琳:各位業界的朋友、產業界專家大家下午好!我對於這個論壇來說是一個新人,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音雄會這個論壇,對這個產業來說也是一個新人,因為對於這個產業我有很多專業知識需要向大家請教。今天我想先回答幾個問題,第一我所代表的中國文化產業基金是誰,我們是幹嘛的?第二我們這樣一個基金能夠跟你們在座各位發生什麼關係,我們能為你們提供什麼樣的服務,或者大家一塊做什麼事?第三個在我們基金成立到現在我自己參與的專案心得分享,如果把這三個問題講明白了,我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中國文化產業投資基金2011年7月份在人民大會堂成立,是目前文化領域國家批的最大的基金,總投資是200億人民幣,已經到位的錢是40億人民幣,到七月份有三年時間,現在投資20個億,項目的大小有幾千萬、幾億的,從投資範圍來講,我們是投大板塊,所以傳統媒體、電視出版我們都投,像新媒體,互聯網、移動互聯網也是我們主要的方向,再有就是文化硬體、旅遊我們也都看,主要分為這三個投資範圍。投資階段一開始定位基金是PE,所謂PE就是投中後期,當你企業有一定的商業模式、財務業務規模,明後年就要上市了,這個階段投入。我們經過前一兩年發展,發現文化這個產業發展在中國比較早期,所以要找一個年利潤乾淨在3000萬以上的文化企業非常難,所以我們不得不把我們的投資期往前挪,可能一些早期的,沒有太大利潤規模甚至於沒有盈利的,但是已經有不錯的商業模式也是會作為我們的投資標的。你們其實代表的是產業裡的各個投資機會、投資標的,我們代表的就是資本,我們更多是提供錢,但在產業這方面的貢獻還是靠你們,因為我們並不是專家,我們也在學習。

  我們已經投的類似的,一個在演藝領域做話劇的,叫開心麻花,在北京家喻戶曉,現在在珠三角,深圳已經有他們的演出,廣州還沒有巡演過來,在全國做演出是他們的目標。開心麻花是在去年八月份完成投資的,開始接觸是2012年3月份,從接觸到最後我們跟它聯姻結婚,談了一年多的戀愛。我們怎麼選到這個專案從而理解這個模式,中間有太多曲折,有興趣的可以私下交流。第一我們選取的標的開心麻花是一個公司品牌,我們在進入他的時候,公司品牌已經非常響了,我們有一個投資策略希望投垂直領域。但是為什麼談戀愛談了這麼久,是因為開心麻花有太多不成熟的地方,而作為一個機構投資,我們有些硬性標準,比如財務稅的問題有沒有解決,過去社保等等,我們希望投資以後五年就可以上市,或者是並購退出,我們在這方面會有硬性要求,但不會有問題你們自己解決,我們在談戀愛的過程當中可以幫助你一些。商業模式上我們所扮演的財務投資人,其實幫企業去想商業模式的問題不是我們的強項,但我們非常願意跟你們共同探討模式,結合企業自身的資源和特點大家一塊探索,這是可以的,但我覺得起主要作用和決定性作用的還是企業家。

布林古德:我有個問題必須今天問一下,為什麼你們選了投摩登天空而沒有選迷笛?

周琳:剛才有位台下的朋友說的很好,我今天沒選他不代表明天沒選他,對於張校長,我還是希望有機會合作,如果你不排斥的話。

布林古德:這跟你所在的企業是國企有沒有關係?

周琳:沒有。實際上我瞭解音樂節、聽說音樂節,最早是聽說迷笛張校長,因為本身音樂節這個概念是張校長創辦出來的。從摩登天空自身企業發展來看,2002年成立是做唱片的,大家知道整個音樂行業唱片業在萎縮,純粹做唱片其實不賺錢。到2006年的時候,摩登辦第一屆音樂節,那時候算是找到了一個落地的能掙錢的商業模式,因為大家知道音樂節就是賣門票,張校長應該是音樂節的鼻祖,老沈是後來。我當時想做摩登的時候,因為我們自己也有一個對比,你要投這個行業裡面某一個企業,我們後來瞭解到,因為摩登下面兩個音樂品牌:草莓和摩登天空,草莓從規模來講盤子比較大,尤其是北京和上海,五一勞動節這個檔,我去參加了2013、2014年兩屆的現場,草莓音樂節已經是8個舞臺,人流量平均每天五萬人次,包括現場拉的贊助的一部分收入,初步瞭解的結果草莓這個平臺從一些資料的規模上來講是最大的。因為我們是國有基金,粗淺的理解我認為搖滾是有點反叛的,我擔心在基金投委會不容易過,所以我當時沒有把迷笛作為重要的投標標的,但是草莓曲風比較多,比較綜合,變成了比較接地氣的音樂嘉年華,這是為什麼當時我們主要考慮摩登的因素。後來重新學習什麼是搖滾之後,我還是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再跟行業裡面其他企業共同打造一些機會。

 3.中凱文化汪洋的觀點

布林古德:汪洋,中凱文化老總,現在他們多元化發展,營業額非常高,請汪洋來給大家講兩句。

汪洋(中凱文化集團副總裁):各位好,汪洋在廣東提出來的幸福廣東,包括廣東文化強省建設也給了很多文化企業一些機會。中凱連續十幾年都是中國最大的民營音響公司,2005年的時候中凱嘗試轉移,轉移之前中凱做了一件事,收購一家唱片公司。唱片業到現在,包括真正的音樂到現在,實際上音樂產業一個是音樂一個是產業,剛剛我說的我認為是在產業部分,音樂從現在來看是一個非常痛的事,以前我們總認為做一個市場要做大市場,好像說原來的唱片最高的時候單集可以去到3600萬張,從我們來選擇放棄傳統的唱片業,從企業的方面來說是必然的,但是離不開音樂,音樂產業現在更多是往管道、新媒體這個方面去提。

  中凱在這塊走的路跟大家不太一樣,中凱原來做唱片、做音響,做到一定階段的時候,會投一些電影,這個電影過程中自然知道離不開音樂,我們也希望從中凱熟悉的領域帶動音樂。今後的市場,音樂環節應該說是大家都拼數量的,好像我有多少首歌之類,我一直認為內容才是核心。希望通過中凱強勢的部分,在國內國外具有影響力的影視產業,拉動音樂部分,這個拉動我們做的不是一些簡單的工作。

  現在很多音樂人開始離開音樂這個行,剩下就是一些玩產業的。中凱怎麼做?我們在這個領域裡面操作音樂,大概有三個方面思路,第一個還是要從資金源頭解決。廣州原來流行音樂的發源地,現在流行音樂創作人都北漂了,缺少聚集效應的機構或者品牌,所以我們一個方面希望能夠在華南地區取得品牌效應。我們覺得音樂和影視很多方面定位都是相似的,把這個板塊和影視板塊放在一塊,可能我們對文化消費或者文化體驗的項目拉動更高。這都是在省的平臺上去操作的,像南方產業教育所,大家全部在一塊,問題是我們怎麼樣把這些資源調動起來,能夠在音樂上發力,這是我們下一步要考慮的,從園區、產業的拉動這是我們今後思考的方向,我也很希望跟業界專家前輩進一步學習,形成差異化。

布林古德:你們能給音雄會帶來什麼?

汪洋:我曾經做過一些嘗試,我在前年投了一部類似於情景系列劇,劇名叫《39度青春》,我成功的把雷軍、馬雲、張朝陽這類企業家吸了十幾個進來,還有一檔節目叫《我的中國心》,整個專案投入大概在5000萬左右,我們也做一些嘗試。這些都可以給音樂專案參考。

 4.浙報傳媒夢工廠呂子睿 

呂子睿:我們在音樂產業的投資很少,我們投資是內容上面,音樂在內容產業是最純粹的內容,我們對於如何駕馭這麼純粹的內容,我講一下我們的理解。

  首先,我們經過這幾年投資以後發現,現在要是在內容產品裡真正創業成功的,必須是一個產業,而在音樂產業領域裡很少找到具有產品經理知識的音樂人。我們傳媒夢工廠有三個負責人是工程師出身的,為什麼?以前所有的內容更加感性,隨著內容越來越產品化,我們需要新的思考,我們要能將內容規劃,我們發覺音樂人需要三個屬性,第一個屬性是能作曲,第二個屬性是能作詞,第三個屬性是能夠創造音樂的場景或者環境,當一個人能夠同時駕馭這三樣東西的時候,能保證這三樣東西最後表達駕馭在內容上的價值觀才能一致。如果三樣東西分開做,他們合作再久也還是三樣東西。一個優秀的工業設計師要懂自己的專業是設計,第二個要懂供應鏈跟材料,第三個是自媒體,要能夠跟他的用戶打成一片,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做音樂的人裡面有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能夠同時駕馭這些東西。當時我們成立傳媒夢工廠的時候,我們高海浩社長說了一句話,首先,你必須讓你的用戶開心,用戶才會讓你開心,以前觀眾是不開心的。而我們做音樂到底是你讓自己開心還是讓用戶開心,這裡說的一個很重要的觀點是參與感。我前兩年投一個時尚類的項目,他跟我們說不需要高大上的東西,對於90後來說參與才是最重要的,他有巨大的參與感,要感同身受。這是我們對於現在音樂的理解。

  我們得到了一些資料,一個演唱會的資料裡面,2013年演唱會收入29億,話劇收入7個多億,話劇相當於這兩年是按照40%、50%增長在增加,很明顯話劇演員的參與感更高。

 5.投資傾向整合還是單幹?

布林古德:其他三位有沒有不同意見?聽上去曉松和汪洋覺得應該是一個整合的東西,不能單獨看音樂產品,而子睿說音樂產品要單獨分析。

汪洋:專業的事專業的人去做,我更希望音樂產業這塊不只是作曲的人在一塊,而是把整個鏈條的人放一塊,這是我們今後打造平臺會著重走的方向,我們會把移動相關的產業鏈條都放進來,我們希望提供的是創新機會給到行業。

劉曉松:我也認為不管是以歌曲還是明星作為參考,我很同意剛才一個觀點,我們在音樂這個行業裡面要有更高的產品觀念,這個我非常同意。而且應該更多看消費者要什麼,而不是看自己要什麼,咱們分清楚,幹音樂的人自己高興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要幹音樂產業就得有市場有消費者,一定要有參與。這就是為什麼說現在音樂投資還需要更多説明。我覺得兩點很重要,給他們商業上的幫助,給錢,另外就是管道,現在管道越來越難,我認為音樂這個行業特別需要鏈條整合,我特別支持音雄會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能夠團結大家,把大家的各種差異、各種需求聚攏在一起。我還給音雄會一個建議,這個音是指聲音,而不單指音樂。音樂這個行業咱們得稍微出去點,如果想幹音樂絕對是藝術家,那就別想錢的事,就只熱愛音樂。還有一些人要幹生意,你懂音樂又來幹音樂,肯定起碼幹的比我多,這些人要看錢,我建議音雄會這個音不要光音樂,咱們可以聲音,應該更多關注耳朵,聽覺的感受。咱們現在機會很好,持續做就很好。我建議大家別幹遊戲了,咱們就幹未來幾年要爆發的行業,我覺得就是聲音。

 6.音樂創業大賽?

布林古德:謝謝。時間關係,咱們收一下這個話題。接下來音雄會打算做音樂的創業大賽,也是基於夢工廠2014年的大賽做分賽,請四個投資人給一些建議,咱們這個大賽到底怎麼玩更好?你們有沒有期望?告訴我們應該怎麼操作這件事。

呂子睿:新媒體創業大賽今年已經有9個賽區,廣州也會是其中一個賽區,我們在前面兩年大賽下來發現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大賽是比較好的社交活動,這個社交分子一個是叫做產業裡面不同公司之間的交流。它的交流帶來了幾個資訊,第一個是別人什麼事情幹對了,第二是別人什麼事情幹錯了,第三是能不能合作。不管投資方跟專案方,我們將大量的創業者跟大量投資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大家可以以高效的方式交流。我們在去年有一個專案中發現一些很奇葩的事情,三個年輕人做的項目,在上面講,講了十分鐘在角落裡面突然冒出一句聲音說,你是不是50萬夠了,創始人說對啊50萬就夠了,然後那人說那我給你,然後這倆半路就跑了。

布林古德:顯然賽制沒規定好。

呂子睿:賽制沒規定好在於創意不是選美,不一定選出來的大美女就是最牛逼的,不同的投資人、創意人對於未來的理解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說我們希望在音樂行業做一個這樣的分賽場,使大家能夠聚在一起互相思維衝擊配對去體會。

布林古德:給點建議?

劉曉松:我倒是參加過很多比如黑馬做的一些大賽,後來通過這種方式越來越少了,因為互聯網越來越透明,但是我覺得在文化這個領域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時間點。

周琳:我覺得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建議,我只是從投資方的工作效率角度去說這個問題,作為投資人,我們是希望通過這樣的管道選到最合適的標的。作為活動的主辦方如果能夠在活動的前和後,比如說前面給予參賽者的資訊,有一些簡單的介紹,多瞭解一下,活動之後能夠提供一些類似於聯繫表這樣的。現場交流的時間很倉促,比如我今天可能想跟80%、100%的交換名片,但是一會我得趕飛機,現場的局限使我沒辦法去溝通,錯過很多機會,如果主辦方在會後有一些方案,在我有時間的情況下回頭聯繫各位,那就會更好。

布林古德:特別感謝你真的來捧場,其實今天是音雄會成立一周年。汪總有什麼建議?

汪洋:實際上創業大賽有很多,關鍵是你的目的是什麼,是投資行為的拉動還是做一場秀,這個過程當中我建議要想辦法不要分散,我們可以拿出一部分資金額度來做,我們可以一起商量這個案例。我個人認為是怎麼樣進一步幫扶現在已經在水裡面遊的,不要幫還沒跳進水的,寧願把水裡面遊的人拉上岸也不要讓人往水裡面跳。應該有更多成功企業分享商業模式、盈利模式,像很多不太清楚或者道聼塗説聽別人怎麼玩的。再一個就是版權問題,聲音這塊希望今後成為你們的合作合辦,幫行業相關人員做這種版權的維權。

布林古德:謝謝!其實我們想做類似這樣的比賽絕對不是為了賽而賽,更多的就是大家在找賽道上的優異者,更多的意義是讓比較好的專案推動起來,做到更有效,謝謝幾位的時間,這個環節就到這,感謝!

四.音樂節的互聯網思維

  接下來這個環節的主題是音樂節的互聯網思維,有請:迷笛音樂學校校長張帆、樂視網副總編/樂視音樂總監尹亮、深圳B10音樂現場創始人塗飛、美麗南方音樂節創始人阿慶、有約創始人晴朗。

  咱們的問題就是音樂節的互聯網思維,這個話題到今天已經不是新鮮話題,也是老生常談,音樂節作為一種生活方式大家都知道,都有了各種各樣的創新,你們今天熱議的眾籌也好,粉絲參與策劃,甚至決定誰在演唱會出現,這些話題大家都非常想知道。幾位,就剛才的問題結合自己的經驗跟大家分享一下?

 1.“我們是快樂的寄生蟲”

張帆(迷笛音樂學校校長):我覺得這個題目確實說的有點老,三四年前還是比較新,這次來主要是見音雄會的好朋友,一年見一次,我覺得不像論壇,更像是朋友聚會。這設定的題目太大了,互聯網現在確實特別重要,大家也都通過互聯網得到很多收益,資訊的傳播,資訊的交互都很好,包括音樂節,我們微信、微博還有我們各自的帳號,現在有新的音樂節線上直播,我覺得挺好的。互聯網思維就是不斷更新自己已經僵化的頭腦而跟上時代的步伐,今天我還跟網易音樂幾位元朋友聊,我覺得互聯網思維應該不斷的和從業人員溝通,吸收一些新的東西,儘快把互聯網新的產品用在你音樂的產品上,這就是互聯網思維,緊跟時代、與時俱進,樂視網新的直播是4K,還有晴朗的售票系統,每月都有新東西,我們得及時去捕捉和學習,否則就落伍了。

尹亮(樂視網副總編/樂視音樂總監):我這麼多年一直是在報導音樂節,2003、2004年迷笛在學校,所謂的互聯網第一個,就是通過媒體去把這種文化傳播出去,報導給更多人。這整個報導的演變,我們一直在親歷音樂節的傳播變化,當時基本是靠圖片文字,把照片拍的很好看,把音樂節整個的Style傳遞出去。我作為一個音樂節的傳播者,隨著互聯網的發展,會把音樂節的體驗以更生動更具體的方式傳播出去。音樂節現在的體量畢竟還是有限的。互聯網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領域,我今年也推出了樂視音樂節的平臺,囊括了國內最重要音樂節的直播,更多是參與到音樂節的形象包裝、行銷跟使用者互動的全流程,從我2008年第一次去海外音樂界,現在已經在直播海外的音樂節。對我們來說音樂節沒有什麼高深的,你的受眾需求怎麼樣引導他建立,其實我認為這個音樂市場一個問題是需求沒有被建立。

布林古德:周琳也說音樂節懂音樂的並不是很多,就是過節的,真的是生活方式的引導,這個很重要。

尹亮:生活方式跟消費方式的引導,去過迷笛的樂迷群體應該都已經會消費音樂節,從穿衣打扮、行為方式都是不一樣的,他就是一個音樂節廣義的消費習慣形成。

布林古德:樂視音樂節已經推出了?

尹亮:對,今年四月份推出的。

布林古德:有幫助嗎?

尹亮:有。

布林古德:晴朗發表一下?

晴朗(有約創始人):我自己覺得互聯網跟音樂的結合沒找到方法,歌迷怎麼獲知音樂節的資訊。以前音樂節的資訊是歌迷也好,會在豆瓣上面發起活動,大量人群在上面參加音樂節,四年前一個活動裡面有8000人參加,兩年前看豆瓣的時候就3000人參加我就覺得很可惜。為什麼年輕人喜歡上網,但是他找不到一個管道告訴大家哪裡有發生什麼樣好的活動,音樂節或者演唱會,大家都跑去不同的社交網路。到去年我就想做一個事情,是不是應該做一個移動互聯網的產品,因為豆瓣是PC互聯網產品,有了這個想法就做了,現在已經做了幾個月。跟校長一樣,我希望能夠讓更多人通過最快的途徑去獲取到音樂節的資訊,而不是在音樂節拍了很漂亮的照片放到網上,你才發現忘了參加音樂節。互聯網應該是説明產品獲取使用者群,這是我自己最直接的想法。

布林古德:你們有沒有分析過老客戶和新客戶,分析了之後怎麼做?

塗飛(深圳B10音樂現場創始人):我覺得不是賣互聯網,因為我們倆做實體,我們實際上是互聯網的寄生蟲,是音樂產業的寄生蟲。我們每年有兩個音樂節專案,一個是秋天大概25天的爵士音樂節,40到50個月,春夏之間的明天音樂節是比較小眾的。因為我們本身不是特別擅長於產業或者是推廣的人,我們就把我們不擅長幹的事交由音雄會、音樂節公號這樣的平臺去給跟我們做互動。因為我們並不擅長瞭解客戶,我們更擅長于內容,明天音樂節是比較現代的音樂或者說比較前衛的音樂,在大眾的接受度上有極限性的。我們非常清楚自己的局限性,我們只能做一個快樂的寄生蟲,讓很多比我們更能幹的互聯網人士或者產業人士去做,你們的活一定要幹好。比如說我們的音響,都是他們贊助的,他們為什麼要贊助?因為這就是他們要的效果。

  還有一個問題,因為產業大佬在未來不管是做大產業還是小產業,有些東西是用來考慮客戶需求,而有一些東西是考慮自己的喜好,我們倆就是過幹癮,這樣的人虧一點賺一點沒所謂,只要自己爽到了,所以我覺得自己基本上是一個比較快樂的狀態。但是我說到互聯網,我是深受其害,我們從根據地到B10做了14年,各種音樂節,當時我們要在電線杆上貼海報,要在管道貼,我們要選取論壇。但是互聯網我覺得是偉大的革命,面對這樣一種媒體,我覺得它特別牛逼,而且是偉大的,你可以想想在一個三線城市的破網吧裡,一個小孩說迷笛今年牛逼,看到樂視轉播的樂隊,這種障礙我覺得消除了,這是我們覺得非常偉大的,而且我們就好好的當好我們的寄生蟲,沒錢了找樂童,賣不掉票了找晴朗,我們可以找你們發財。

布林古德:贊助商也會成長的。

塗飛: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價值。我們專注做我們的事,互聯網我們把我們的微信平臺做到最好,每個音樂人深度採訪,跟大家分享在傳統媒體上完全分享不到的採訪,然後現場視頻、音訊、錄音,這是我們要做的,期待未來各位把這個產業鏈做好以後再一起來做這個事。實際上就是選擇,你選擇了小眾的東西渴望得到主流的待遇這是不可能,我們早已看破,所以我們覺得只能做互聯網或者音樂產業的寄生蟲。

布林古德:我發現音雄會的調應該是這樣。

張帆:B10不是寄生蟲,太謙虛了。

晴朗:幾年前那時候票價才30塊錢,當時還給我打電話說賣30塊錢太貴了,我們在深圳沒有那麼多觀眾。當時經過跟阿飛一起的努力,然後宣傳,一起把演出做到了50、60個人進來。我們看到他們其實不是寄生蟲,他們一直在推動這個產業。現在獨立音樂已經可以賣到150塊錢一張的門票,那時候30塊錢,過了幾年就翻了好幾倍。

塗飛:我覺得長遠的看來這種生態是比較健康的,而且是很不容易被模仿的,因為你花了很多功夫在上面,反而不容易被錢砸死,所以我們情願選擇緩慢務實的方式做自己喜歡做的。如果我們這個片場有四個到五個,以前在深圳做一場演出,廣告一播500人來了,滿滿的,但是公眾或者樂迷怎麼樣面對一個月60場的選擇,這個時候互聯網精神強大的推廣能力和個性對接就顯示出能量了。

布林古德:你覺得他們(票務銷售方)有沒有什麼缺點?

塗飛:我覺得沒有什麼缺點,因為他們給了我們錢。因為他(晴朗)在我們最缺錢的時候贊助了我們所有門票的製作費,不多,但是這是彼此的信任和對未來的肯定,這個錢我可能掏的起,但是我們更願意他來掏,因為我們捆在一起,這是一個特別好的互聯網和實體的對接。這是一種合作,音雄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也是這種。我在我們群裡不敢說話,我真的聽不懂,他們說的產業鏈是怎麼個鏈,我就看、聽。我完全沒有這樣的思維,但是我想未來在音雄會裡我們可以試著走幾步,我們還是做內容,做好的東西。這是我們自己的局限性。

布林古德:阿慶給大家介紹一下南方音樂節,你肯定是用了互聯網,你希望互聯網怎麼配合你?

阿慶: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我聽遊威(華語金曲獎總策劃)說過你們可以用微博。第一次做的時候就是微博140個字,怎麼寫,我們兩個人想,我們不斷從零到有,現在有6000多個粉絲,不多,但是實打實是他們慢慢關注的。這也是我們最早嘗試用微博去做宣傳管道,對於我來說,一個音樂活動,像草莓跟迷笛,他們不用做宣傳,微博那裡只要揮一下旗他們就來了。國內有大型的音樂節就是從迷笛、音樂做起來的,但是能上草莓、迷笛的藝人是哪些人?最多100支樂隊,來來去去就那些人,為什麼美麗南方要做本地的,我們要填補一個空白,有一些小樂隊嗷嗷待哺的,本地優質的他們更想上音樂節的舞臺,上不了迷笛,可以上小的舞臺。

布林古德:把自己定位到小的?

阿慶:不要糾結這個小字,我要填補一個空白才做美麗南方,是當地語系化,讓一些嗷嗷待哺的樂隊有特點的來小型音樂節,互聯網的思維對我來說只是一種宣傳作用,我們小型音樂節是需要宣傳的。

布林古德:以前廣州是沒有音樂節的。

阿慶:完全沒有,只有北京。

布林古德:我不太同意剛才那個說法,作為一個獨立音樂人,我的目標可能是迷笛,你這麼一說就好像迷笛像個天花板,上得了迷笛才叫上了音樂節,校長也不會同意這個說法。

阿慶:所以,我還是需要從互聯網管道做出來。

晴朗:有三萬人一天的音樂節,也有三千人一天的音樂節。

阿慶:我們希望每個月有三次一千人去的音樂節,我就很滿足了。

 2.“中國音樂節是缺做音樂的人而不是錢”

張帆:我覺得剛才投資商他們來說投這個投那個,其實沒有投資的時候,在沒有這些PE或者VC這些資金的時候,全世界成千上萬年的歷史,音樂一直存在。現在我們這些人——我還是做音樂節,阿慶還是做他的音樂節,這都無所謂。

  其實關鍵是中國現在缺的是做音樂的人而不是錢,真是這樣。其實在一個月前重慶有一個叫《商界》的雜誌採訪我,說迷笛未來會不會融資做音樂節?我說迷笛永遠不會融資,音樂節不缺錢,我按照我的理念做了這樣的東西,就像阿慶一樣,一個道理。你要做很大很大,我覺得音樂節是文化,音樂是文化,烏鴉可以叫,八哥可以叫,就是這個意思,全世界都是這樣。微信上大家現在天天說這個上市了,這個融資了,十年前(迷笛開始的時候)有什麼投資,我就是喜歡音樂!現在大家都成了錢奴,天天就想著融資、上市,可我最煩這個事。所以《商界》採訪我的時候我就說不融資也不上市,老乾媽沒上市,天天吃也沒上市。有些東西你堅持你的風格,你有你的市場,但是你不能讓資本家牽著你走,迷笛音樂節不會因為上市讓一個二貨上我的舞臺,這是原則問題,我做音樂節是我希望好的音樂節在舞臺上演出,這是本質問題,所以我覺得大家坐在這裡談的關鍵就是剛才說的中國音樂產業100個億,100個億拿出1個億全中國可以做100個B10。

  你應該推廣最基本的東西,讓小學生每人去學音樂。挪威音樂家協會每年的任務是把國家的錢花掉。挪威最北角的村子小孩每年必須開兩場音樂會,讓音樂節進村子演——這才是一個國家音樂的文化,而不是你拿100萬請親戚把朋友花了,沒有任何考察。認認真真做事的人,像B10——每年有那麼精美的冊子,深圳政府各區也應該支持,現在全中國需要的做音樂的人。就像在日本可以見到大量優秀的年輕人做音樂,美國、歐洲都是這樣,在中國做音樂的人最後全做資本去了,這有什麼意思?大家都想發財,都做遊戲,遊戲跟音樂能比嗎?完全不能比,就是這樣。

  今天其實是胡思客(“音雄會”創始人陳寰中網名)說有一個年會,朋友們來聚聚,所以我來開這個會,並不是說我來要錢來了。

  校長在會上慷慨陳詞,引得會場掌聲連連,攝影/李樂為(此段視頻更精彩,請持續關注)。

布林古德:所有的東西出發點都是善意。

張帆:現在大家只關注錢了,沒有關注做音樂好好學習,這種觀念還沒建立起來。

阿飛:我們經常請挪威的音樂家來演出,他說我下個月會教一個小孩彈鋼琴,我說你世界級的大師了你還教小孩彈鋼琴?他說政府要求的必須去,這是你必須履行的義務,因為你出國演出挪威政府會給你演出費、旅費,會給你回報,這就是真正做音樂的。

布林古德:咱們各抒己見,非常棒。觀眾朋友們肯定也有粉絲,有些什麼問題大家可以互動一下。

 3.“我們迷笛只是一個節日”

何淼(糖蒜廣播創始人):我參加了今年的草莓音樂節,迷笛開始前一個晚上去迷笛看了一下,我覺得狀態不一樣。但是從本身音樂節的角度講,對於觀眾來說,如果能看到優質的音樂還是需要錢的支援的,(校長)您怎麼看待這個東西?

張帆:你這個問題其實對,但是還是跟我們的工資水準有關,我覺得特別重要的就是這樣,中國屌絲3000人民幣一個月,英國屌絲3000英鎊一個月,英國屌絲參加英國音樂節是300英鎊套票,中國屌絲參加中國音樂節是300人民幣,但是300人民幣能夠請到300英鎊請到的歐美大牌?肯定不現實,而且存在地區收益差異,他們的製作水準和邀請的藝術家水準,歐美藝術家全球經濟公司是一個價格,那麼我們資金肯定不夠,我們迷笛只是做一個節日,節日跟錢是無關的。我覺得節日跟錢真的沒有關係,我做音樂節就是做中國年輕人的節日,大家來了以後特別高興,真不的在乎是否歐美大牌過來,這是最重要的。歐美早期的音樂節真的不是節日,對他們來說無可厚非,因為他們的演出費相當於他們在國家一般演出的水準,我們只能看我們國家的人均收入沒有提升到這一塊,但是不能否認這是一個音樂節。

布林古德:你現在門票收入占百分之多少?

張帆:70%。

布林古德:中間的消費呢?

張帆:餐飲其實也就不到5%,可能只有1%左右。

布林古德:廣告贊助呢?

張帆:20%多。其實迷笛就是一個節日,大家就圖一樂,何必較勁?我們這輩子一晃就過去了,大家在一起有個節日,就跟春節一樣的道理,和大家聚聚,聊聊天,人生苦短,過你的節日這是關鍵,讓你每天更快樂一點。

女嘉賓:迷笛因為離我太遠,草莓我去過,我一直在觀察,我離開音樂行業已經有段時間了,今天聽校長這話我覺得讓我有了重新的認識,老沈(沈黎暉,摩登天空/草莓音樂節創始人)對音樂的理解不一樣,出發點也會不一樣,但他堅持自己,這是我看這兩個音樂節的感受。

張帆:我只是針對現在這種比較浮的氣氛,我不是對他(沈黎暉),他做了很多實事。我是對社會的風氣(比較失望)。

布林古德:我做一個調查,大家知道美麗南方音樂節的舉手(幾乎全部舉手),你們已經支援音樂節眾籌的請舉手(大概二三十位)。知道了沒支持的原因是什麼?阿慶怎麼看這個問題?

阿慶:一開始做這個事情(眾籌音樂節),確實看到樂童、音樂天堂這些都做的不錯,應該是不錯的模式。我其實想做的更多是宣傳,像我們這種當地語系化的音樂節,現在是幾乎沒有的,打著旗號的東西太多了,但是正在做的沒有幾個,我們要想辦法把每個樂隊本身跟粉絲連接起來,我希望有這樣的互動。

布林古德:你現在有資料沒有?

阿慶:100多位。

布林古德:你覺得為什麼?

阿慶:觀望,還有一種就是我幹嘛要投你這個上面。但總之,咱們不能破壞遊戲規則。可是,我一點都不在乎這個,我通過這個平臺得到了業內的很多支持,現在有兩個場地可供選擇,所以說不定下半年還有一場。我現在做的是宣傳,因為我已經確定了8月2號就要做這個演出,接下來一個星期馬上確定藝人,這個事情勢在必行。

布林古德:我倒覺得大家應該做一件事,大家通過眾籌的平臺一起推動,這件事挺重要,事實上很多支持者還是有點障礙,不太習慣通過這種方式參與,這個習慣也有必要推進一下。

阿飛:他這個模式很好,只要堅持他這種方式是由觀眾決定音樂家的方式,一定可以,到不到這個錢都必須做,這個第一步特別重要,現在很多所謂的產業大佬都看到了,所以也不用宣傳了。(眾籌這種模式)關鍵是一種積累。

張帆:現在就是缺乏做事的人,大家多做事少做夢。

阿飛:不要把理想變成噩夢。

馬客(樂童音樂CEO):我覺得跟臺上幾位溝通的比較多,但我想提一點不同的觀點。你看(爵士音樂節)做的那麼精美的設計,那麼完善,所以我也覺得在音樂行業必須有一個很棒的產品經理,這時候需要資本支援。

  我們也可以看到,一個成功的模式要複製到別的地方,這個時候可能缺乏資金,那麼就沒必要拒絕資本的力量,校長這邊也一樣。這時我個人看法,比如說一把刀用在一個好廚子身上可以做出特別好的美食,但是壞人可能就拿去殺人了。但是現在有這麼多資本關注這個市場,如果我們有機會爭取到這些有能力、有夢想的人手上,做事情可以做的更完美。如果我們能夠做,這是不是更有價值,如果有資本的力量,我覺得應該借助。資本並不是所有資本都是逼迫你做這種事情,整個方向的控制你做什麼還是你來做。投資方提供的資金可能也只會占總額的百分之五或十,不會影響決策。

阿飛:我通過這麼多年的經驗發現錢物一真不好拿,實際上很多人想有錢,我覺得我們都喜歡錢,但是如果取之無道又不行。每個人堅持做一個舞臺,兩個舞臺輪著演,照顧觀眾的體驗,很多東西如果回歸到專業投資人的審美也好,還有他對事物的價值判斷也好,如果不跟你在一個頻道都沒得談。

布林古德:我覺得校長的意思並不是在這個層面,資本是獨立的,但是利益本身不見得天生是貶義,投資方能過來支持咱們,出發點也是好的。

張帆:這個不矛盾,只是可能這個時代資本的特點就是建立並購。如果西方的搖滾樂、爵士樂、布魯斯誕生的時候,有這幫資本大鱷去啃食這些音樂就不會有那些文化的黃金年代了,文化一旦被壟斷就會死掉,大家明白嗎?其實很多人沒有明白這點。文化是每個人獨立的個體,要尊重獨立藝術家,給他空間和時間,讓他有錢放鬆的創造藝術,像韓國的傻X文化,他們所謂的文化模式根本生產不出來真正的文化,他們生產的就是偶像,這是在扼殺文化。

布林古德:剛剛也說到,要融資的話,也要決策權還在咱們。

張帆:就是這樣,問題是就是你要做你喜歡的事情還是要一個億。

林春園(先鋒劇導演,藝術家):校長,我知道你的意思,作為一個樂迷來講,我參加了很多國內外的音樂節,算是在音樂節裡面成長起來的年輕一輩。很多事情我能理解,剛才阿飛講的體驗非常重要,投資方和音樂節組織者或藝術家雙方之間沒有問題,重要的是時間,彼此之間的溝通需要時間,要去分享彼此的體驗,這個體驗是非常重要的。有時候(投資方)不要經常想著錦上添花,其實非常需要的是雪中送炭,像阿慶這邊,我們音樂節需要支援的東西其實有很多種方面,可能很多時候就是一個介紹,一句關懷。現在很多獨立藝術家也是,我非常能夠理解這種時間跟體驗之間的關係,溝通是需要時間的,很多時候不能說現在誰誰誰選擇了誰,沒有關係,時間問題,我們會有答案,需要時間去融會貫通,我們給多一點時間給對方,給多一點時間觀看別人,也給多一點時間讓別人觀看我們。

張帆:令人反感的是最近幾年藝術家都像要飯一樣的感覺,好像投資人是這樣的(作投食狀),藝術家是這樣的(張嘴等待被餵食),這是很不正常的。

布林古德:非常贊同你的價值觀,做文化的如果沒有一種精神支持,也就不能做出什麼好內容。

  咱們這個環節就到這,時間差不多了,現在是音雄會成立一周年,一周年生日要有一個儀式。